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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 我們美好的記憶

 

 

我的名叫kin。

短截有力的英文叫 yao kin,另一個外號中文叫做曉宇,為何?

這名字說起來很好笑,是在小學時,香港小學的英文老師根據座位順序幫我取的,例如;1號叫andy或ann,2號叫bill或bule,而我剛好是11號,所以叫kin。故事的精彩起點不是在我小時候,而是在1996年,那一年我14歲,我跟隨父母座飛機來到了台灣台北縣中和區,中和這地方那時還是個很偏僻沒啥發展的地方,住家方圓20公尺處 就是舊火車軌道跟綠油油的菜園。

那一年的台北及中和等地方,捷運工程正在興建,大眾最便利的交通工具就是公車。

當時郝紹文的電影紅遍全台,那一年龍兄虎弟是最熱門的綜藝節目,星期三晚上的x檔案跟禮拜六的玫瑰之夜是既驚悚又詭異的靈異節目。

那一年小虎隊正解散單飛,大街小巷及知名夜市及鬧區,都放著火紅歌曲《紅蜻蜓》跟《青蘋果樂園》,那一年沒有網路的時代,每個小孩放學都往電動間逗留於虛擬電玩世界戰鬥,快打炫風是最hit的遊戲。

那些年我們的青春正開始萌芽,我們的熱血正要釋放。

那時的台灣,比起我兒時住的香港九龍市容落差特別大, 高樓大廈少之又少,摩托車卻多得跟螞蟻一般。


由於我在香港成績不好緣故(吊車尾)我被分發到中和一所國中,故事就從這裡開始,1996年9月的秋天。


哪天媽媽帶我到我分發的國中,一早由班導潘老師帶我到了2年13班,也就是不好不壞的中段班,那時的學校有分資優、中段、放牛等班級。


資優班就是準備升到好的高中的優良學生,中段班便是混合了成績較好及較差的學生。

而放牛班等同於放牛吃草的班級,上課玩牌,看漫畫,睡覺是常態,連老師都不於理會視同放棄的狀態,可想而知當年教改有多失敗。

 

我一進教室就聽到班長說:「起立,立正、敬禮.」

同學說:「老師好!」

那班長原來是個大正妹,皮膚有點健康的黑,眼睛大大的高高瘦瘦的,有點安室的味道!她叫~宋筱慧!

接著我就自我介紹, 介紹完便找個位置坐下!

剛好坐我後面,左邊青一色都是女生,左邊是~謝嘉佳─很文靜的總務股長 ,後面是~張惟喻 ─有點三八,又愛八卦的男人婆!右邊則是~喜歡畫畫愛睡覺愛耍酷的~酷酷才氣型男→湯誌偉!

從那時起,我的另一個有趣人生開始!

「同學你是從香港來的喔?會說廣東話嗎?」我旁邊的謝嘉佳用水汪汪的眼睛,微笑望著我問道:

我臉紅害羞地回:「當當..然會阿!不過國語也可以!因為媽媽是台灣人,從小就有教我,以前還是個數學老師說。」

「侯塞蕾阿!那以後要請教妳粵語摟?」

「OK!沒問題。」;我不知道那來的勇氣,二話不說就答應,有可能是因為她是個正妹的緣故。


我跟同學們自我介紹後﹐便上了一個上午的課.午休完是體育課,那時候體育課老師大多都讓我們自由活動.

突然一個高高男生走到我身邊說:「國外過來的很跩齁!你身上有沒有50元,放學後,我想去打電動擋一下。」這位同學叫袁學程。

「我沒有不好意思。」:我錯愕的回應


他張大鼻孔、瞪大眼對我噴口水罵道:「幹!最好是沒有,國外過來會沒有。」

「幹機巴袁大頭!不要欺負新同學好不好?要錢不會跟你媽要阿!」說話這個人便是酷酷的湯誌偉,手上正轉動著漫畫素描筆


「好大家走著瞧!」他嗆道!

湯志偉對著我說:「同學不用怕,我們這裡就是這樣子!」

當天我懷著緊張心情,捱到第7堂課鐘聲響起。


突然有一隻手拍著我肩膀說:「香港來的,下課我們學校後面美術教室見 你沒來就死定了! 」
袁學程按著手指關節,擺動一下肩膀,發出「咖咖咖」的聲音。


我心想;「到底要不要去?真不想惹事!也不想剛來就被記過。」

「沒關係!放學我陪你去!」湯志偉很義氣地舉手

當天下午放學,我們來到學校後方破舊美術教室,此處是舊的美術教室,裡面呈放著破舊不堪的課桌椅!

沒多久一窩蜂來了20多幾個同學,將教室內外擠得水洩不通,下面有的同學拿出筆跟紙,像似在開賭盤似的,大家都在猜測哪一方贏面比較大。

這就是以前學校的舊傳統,所謂的《地下格鬥會》「剎賭」.


「香港來的識相就把錢交出來要不然就來釘孤隻=(單挑意思)」袁學程得意很唱偢地說道。

湯志偉在我耳邊輕聲說:「要馬你就繳錢給他,要馬你就跟他單挑,如果逃避的話,你永遠會被同學看不起!」

我當下決定說:「隻偢就隻偢」!隻偢廣東話意思是單挑!

那時大家把桌子並列排成大的正方形,我跟袁學程站在上面擺好架式準備單挑!下面同學都在看好戲般大聲吆喝!

「我覺得今天好戲很快就結束!因為對方太瘦弱!」這個人叫王燿宗,是個看起來精明又假鬼假怪的死矮子!

戰鬥開始! fight les got!


一開始他猛力揮拳朝我打過來,我低頭用肩膀雙臂擋下攻擊!由於力道大衝過大,讓我後退幾步。

接著我使出空手道正拳往他鼻樑打下去,〈我當時拳擊磅數是160磅〉他當下鼻血噴了出來,我得理不饒人,再用兩記勾拳猛揮他肚子兩下,他瞬間像是一頭落水的牛跌下臺去!

只用11秒 ,他就輸了!


李小龍先生說過;「真實格鬥 勝負只在幾秒間果然沒錯!」


湯志偉比試大姆指說:「同學你還不錯喔!」

「開玩笑!我國小可是空手道藍帶野!是國小哪!」;我自以為很會打,洋洋得意


台下落魄的袁學程 ,用衛生紙摀著鼻子, 奔離出了教室。

全場一陣笑聲及掌聲!


這是我第一天的上課,也是熱血青春的起源!



第二天上課,我買了一台捷安特腳踏車,在風和日儷的早上,延著旁邊狹窄佈滿綠草的小道,騎到國中門口,聽到一個聲音。


「嗨!同學騎車上課歐!」;湯志偉押一下鴨舌帽上緣


接著沒多久,我們就到教室上完第一節課!

下課鈴聲一響,袁學程走了過來:「對不起同學,昨天事情不好意思沒想到你還蠻會打的!」

 

「沒關係!我是不贊成使用暴力,但有時無奈下還是會用,大家好好相處就心想:「在港澳小孩還不是常常被打出來的,所以會去學一兩招,但是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因為暴力只會延伸更大的暴動!」


就這樣又渡過了第二天,放學我跟湯志偉一同放學,因為我們都騎車,路線也一樣,聊聊湯志偉這個人!


我覺得他算是個繪畫天才,爸爸是法務部工作人員,媽媽是家庭主婦,每天他都會在桌子上跟筆記本上畫畫,畫當時最夯的灌籃高手跟七龍珠!

哪時我跟他理想就是成為像井上雄彥一樣出色的漫畫家!但是未來他卻成為雜誌社的美編,我卻當了電腦工程師!

我們當時作品還登上當時寶島少年(得意),他算是我國中最好的麻吉!




沒想到我來這上課已經一個月了,漸漸習慣台灣的步調節奏,每天上課我總會看一個用功聽課女孩她叫謝嘉佳,她總是認真的抄寫著筆記,認真樣子特別迷人的她,總是班上很多男生追逐的對象,包括我在內,我在上課幾天內就喜歡上她,每天上課看到她變成我最大的動力!

「曉宇!你有看櫻桃小丸子嗎?昨天那個丸尾超好笑的!」;謝佳嘉用手指戳一下我的背

「沒有也!我有看七龍珠,悟空後來變成超級塞亞人超強的!」:我擺出悟空變身模樣

「你們男生怎麼都看這麼暴力的卡通阿?」:謝嘉佳表情有點瞧不起

「開玩笑!七龍珠很酷好不好,魔貫光殺砲!」;這看起來有點低能的叫做阿豪,他使出比克的大絕招勢

「依蒙殺!我吸取你的能源,我是人造人20號,哈哈哈!」;袁學程殺了出來,伸出雙掌


「同學你有看昨天x檔案嗎!哪個科學家不知道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這個人就是張唯瑜,我們都就她鮪魚


現場一遍冷意,鴉雀無聲,天空突然瓢起大雪,大家直發抖打寒顫。

「這個笑話不好笑!甚麼年代還外星人!」;死矮子王燿宗跑過來插嘴

「你們這些男生真的很無聊又幼稚!」:謝嘉佳跟班長宋筱慧異口同聲

「你們是說張惟喻也是男的歐!科 科 科!」;湯誌偉一直狂笑

「我是女生啦,你們看我有胸的,雖然外表沒有她們好看!又流短髮。」;張惟喻嘟嘴

 

 


張惟喻個性有點男性化可以算是個正妹,她總是要我跟她聊天說笑話。其實我真的想說笑是謝嘉佳,但是每次面對她又結巴。

「開不了口!」


我的自信在喜歡女生面前卻膽小的像個俗仔!因為我很喜歡她,所以在她面前很不自在,總是害羞到不像我自己,整體感顯得有點愚昧跟傻氣。

這女孩卻是讓我追了5年的女孩,讓我留下美好的回憶!

「曉宇!你要不要加入我們的社團英文研讀社!」;謝嘉佳快樂地舉筆

「不了!因為我在國外已經讀了好幾年的英文!」其實我是怕出糗而拒絕了她,因為我在國外的英文爛到爆!

後來聽朋友說謝嘉佳喜歡會音樂有才華的男生,我就加入了學校的吉他社!

每天下課我都會在吉他社練習,只為了寫一首歌給她!

到一個月後我終於用看不大懂的五線譜跟簡譜寫了一首歌。

《幻想愛》錄成卡帶跟情書打算送給她!



這是我一次寫的歌(幻想愛)

幻想愛
詞曲:kin

幻想中 我的愛情無休止
現實中 我的愛情變空白
為甚麼我的愛情總是沒 沒結果

想阿想阿 總是想不透 為甚麼 為甚麼
我迷戀著妳
猜阿猜阿 總是猜不透 妳逃避 妳逃避
妳逃避著我
我一直期望一份真愛 我一直期待你接受我
為了妳 我會全心全意 保護妳 愛護你
守護妳

難道我真的配不上妳 難道妳真的不敢接受我
走向妳 看著妳 心哭泣!

 

「謝嘉佳!我們放學要不要去校門口咖啡廳坐坐?」;我於下課時跟她提議

「恩!好壓!你要把cd隨身聽帶來歐!我要聽郭富城的歌」:她微笑



來到了中和南勢角華新街的《來一客咖啡廳》,這是一間充滿歐式風格的咖啡廳,店內放的是維也納曲風的音樂,整體佈置及餐點充滿了法國浪漫樣式。

「你要聽郭富城的信鴿嗎?」;我看著她那可愛的妹妹頭問道

「等等再聽我點了薰衣草奶茶,超好喝的,等等給你喝一口!」;謝嘉佳將書包掛在椅子後面

「聽起來好像很好喝樣子!我等等給妳喝一口拿鐵!yaa.」;我喜悅得像隻在樹上唱歌的麻雀

「對了!曉宇妳有看武俠小說嗎?我剛剛看完射雕英雄傳!」

「我喜歡看阿!而且金庸的小說早就看完,我不僅會看還會寫!」;我語無倫次瞎唬爛

「真的歐!那可以明天給我看你寫的嗎?」;謝嘉佳將雙手佇住下巴,呈v字型

「可以阿!我也正在寫武俠!」;我不小心說了大話,os晚上應該要找到寫小說資料來圓謊

「我期待中!」;謝嘉佳笑得像隻貓咪

當天晚上我不停去圖書館找寫小說的秘訣跟書籍,慢慢租書回家熬夜研讀,終於想到一個武俠題材※叫《龍嘯江湖》,故事大綱是一個窮傻子闖蕩江湖的故事。


隔天回到學校,謝嘉佳又戳了一下我;「曉宇!我要看!」

「我的武俠故事改編過,叫龍嘯江湖,謝嘉佳聽說妳的語文程度很好,也讓你加入編劇跟監製吧?」;我又開始唬爛

「我也要加入,讓我當個插畫吧!」;湯誌偉跑過來插話

「好!以後我們三人合力創作!」;我高聲提議

從那天後,每個早自習我都會創作故事,我創作的故事天馬行空,有愛情、親情、跟友情,每次創作完,謝嘉佳看完稿,都會加入意見修改,然後湯誌偉加入插圖。在那個沒有電腦的年代,每一字一言都是用原子筆寫在筆記本上,塗改的範圍篇律都充滿著愛與友情的成份。

 

 


在國中那時候好學生當然都是好好讀書,想辦法考上好的學校。像我們這些不好又不大壞學生,每天都會想一點鬼點子跟好玩的事情。


「自習不要喧嘩好不好,不想讀書不要影響想讀書的同學好不好」:說話這個是班長宋筱慧

「靠!班長很跩就是了,會讀書了不起阿!不用管她我們繼續聊.」:張唯瑜很不服氣地說:

那時我跟袁學程還有湯志偉、張唯喻等人,每天都瞎鬧在一起, 我跟他們有時瘋狂玩樂到,不顧及其他同學的感受!

每天都想一些捉弄同學點子當樂子,例如丟水球到樓下炸同學,把女同學鞋帶綁在椅腳,或是放甩炮在別人褲子裡把別人褲子炸破,惡劣行進早就被同學及老師列入黑名單之中。

某天上化學課中,化學「廖學誠」老師對著我們臭罵:「你們這幾個不學好,每天都只會玩同學,讀書也讀不好、品行更是極差,將來這樣肯定成為社會的敗類!你們這麼有精力給 我去外面罰站!」


我們4人常常被叫到門口罰站面壁,卻不以為然。

我當下心想:「這麼無聊的課,還要聽你在那邊機哩嘩拉!還不如翹妳的課!幹!老師我們決定不上你的課!」

 

我們經常在第6節課後翹課出去,因為接近放學時間,哪時學校的牆很矮,一翻身過牆就可以出校外,校外走沒多久就是興南夜市,那邊有許多電動間,放著各種類型的格鬥電玩及賽車電玩,是翹課必來之處。


翹課這把戲,也不是每次都成功,如果運氣不好,剛好翻牆出去會遇到外面的老師,就會像過街老鼠一樣被抓回來。

「同學我要跟你們一起翹課!」這個人叫王燿宗!

我甩頭說:「好阿!有膽就一起翹。」


又多一個翹課傻伙伴!

當時,最令人瘋狂的電玩是格鬥天王,三對三對戰,對戰輸的人要請飲料,也會玩一些賽車遊戲跟撞球!


某次放學打電玩中!我們遇到別學校的不良少年!

當時我跟張唯喻正在玩賽車遊戲。


不良少年甲衝過來說:「這妹妹正歐!要不要一起玩!」


我不客氣回應:「對不起!我們要離開這裡。」

不良少年甲叼著煙說:「可以!只要你們打電動能贏我們,如果輸你們哪女同學就要跟我們走。」

「幹你良勒!」:張唯喻比出中指


湯志偉很帥氣地說:「好阿挑就挑!輸的是小狗!我外加500元,敢不敢。」


我們後來挑贏了!那幾個流氓很不服氣,一直加碼,越加越嚥不下氣。


果真電玩小神童名號,不是蓋的。但是對方最後還是不認帳,把整台電玩主機關掉。

大家互推一把,開始叫囂!當天虛擬的格鬥天王卻變成真實格鬥天王!

各自人馬都血氣方剛拿起木棍,握緊拳頭打了起來,店家趕緊報警,沒多久少年組警察就來了,我們這夥人都被警察帶回學校懲罰。

在1996年12月的黃昏特別美,惡劣的天氣寒冷刺骨,當天我跟湯志偉、袁學程、張唯瑜、王燿宗五人排站在訓導處走廊前,傍晚的夕陽通紅,我們屁股也要開始見紅。


「你們把屁股翹高!」;訓導主任眼裡充滿憤怒的血絲,拿出一把細長的藤條


「聽說之前被他抽過,屁股都會開花見血,大概要修養一星期!」;袁學程眼角泛淚低聲說

「是男子漢就要勇敢面對,大不了是屁股開花,我晚上回去還要被家人家法伺候說,男人身上沒有傷痕就不像男人。」;湯志偉冷笑而且十分鎮定

「我打人也是十分?悍的,敢打架讓學校蒙羞!」;副女主任呂芳儀把藤條舉高,將張唯喻拖過來壓在桌上


「不要阿嗚......」;還沒有打下去,張唯喻開始飆淚


「住手!」;班導藩承菊老師走過來

 

 

 

一向贊同愛的教育的班導潘承菊老師,溫柔婉約地跟訓導主任求情,希望給我們一個機會以勞動代替逞罰。


我們則免去那恐怖般的鞭打,改星期日勞動服務6週!

 

當晚我們都被家人修理得超級慘,可以用慘狀形容。

袁學程被他老爸用掃把打破頭,我被爸媽罰跪一晚。隔日回到學校大夥怨聲四起,歇後又開始嬉戲打鬧。


放學鐘響那一刻,有一個女孩走近我身邊跟我說一句話:「我對你很失望!如果你想不被當敗類或廢物的話,就給我好好讀書,當個正常學生,本來還以為你很聰明,沒想到真的是白痴一個。」謝嘉佳像個大人一般用成熟的語氣


「我們的友情,像妳這種好學生是不會懂的,你不知道甚麼是義氣嗎?」;我很不爽篤定回嗆,這是第一次跟她爭執,男人最受傷就是自尊心被喜歡的女生踐踏,當時心中多麼希望她能安慰一下我。

「你知道甚麼是友情嗎?就是過了10幾20年後,大家都不斷進步成長,互相扶持幫助,如果發生甚麼意外,就沒有朋友的價值了,曉宇!我希望以後能看到進化中的你,是否做一些 好事讓家人同學感到光榮跟驕傲。」;謝嘉佳依然像大人般用嚴正的口氣指點我

「甚麼鬼話阿!跟老師說大道理一樣!」;張唯喻眼神犀利瞪著她

 

 

但這句話確實點醒了我,心中決定以後當個像樣的學生,當下我拉著張唯喻一起散步回家。

 


張唯瑜她是單親家庭長大,她跟媽媽租著雅房住一起,她媽媽對她管教甚嚴,偏偏她又常常叛逆辜負媽媽的期望,她是唯一直到現在→我紅粉知己的好朋友!



在那時國中每到一個時間都會有人送情書過來,或是有人寫情書送給女生,我們五人之中就是湯志偉收到情書最多,那時都會有學妹跟隔壁班女生會送情書給他,他抽屜中總會發現有4 5封情書,但他總是稍微看看就把它丟掉,他很酷是有點自大的酷!


第二多就是謝嘉佳,總是三不五時有人寫情書給她,但她卻不領情,第三就是張唯瑜,雖然她有點男人味,但也算是個正妹,總會有一兩個別班男生寫情書給她!


情書在那時候很夯,因為電腦還不普級,也沒有MSN,大家只能用情書去抒發!


那時下課還有一個娛樂就是打籃球,每到下課就會有人拿著籃球去球場三對三鬥牛,我們那時也迷上了籃球,一到敲鐘就拿球往籃球場衝去佔框,打籃球種種熱血程度常常會讓人出乎意料!

 

時間很快的過去了,天氣漸漸回溫,又是個春暖花開的季節《春天》。


我們迎接國2下學期開課的來臨,大夥依然像之前一樣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袁學程依然到處去捉哢同學,我跟湯志偉依然創作自己的小說插畫,也常常在課堂上寫小說被國文老師,「陳壽希」沒收題材,不過沒收的一篇文章,還被她貼到校刊,給全校同學觀賞,慢慢的我們的作品受到大家歡迎,也入稿過登於少年文學雜誌等專欄。

那時候我就在想,湯志偉以後鐵定可以成為一個出色的畫家,果真沒錯現在的他當了雜誌美編,許多有名的雜誌書籍、美術跟插畫廣告都是他設計的。


而謝嘉佳依然認真的讀書,除了讀書之外,他每天放學一 三 五 就會去補習鋼琴。

而王燿宗多了一樣興趣就是四處去把妹,從一年級學妹把到三年級的學姊,而且還跨校把越把越多,或許是他家有錢的關係吧?

張唯喻喜歡看漫畫跟日劇,經常跟我說劇情的進展,而我就是放學都固定去吉他社練習吉他跟寫歌,偶爾也會在那表演歌唱,我的第一個粉絲是一年級的學妹→銼號叫做「小米花生」。長大後標緻的她,很意外的成為一名模特兒。

我寫歌的靈感都來至我喜歡的女孩「謝嘉佳」


詞曲:kin. sandy嘉佳

都怪雨下得那麼急
都怪沒有地方躲雨
才會一頭撞進了你的懷裡
跌進你深深的眼裡
都怪夢境太過迷離
都怪你身影太清晰
總是聽見雨水耳邊滴答滴
忘不了你溫柔表情


永遠愛你

詞曲:KIN

如果真愛是永恆 如果愛永遠回不去
如果時間能倒留 也許咖啡會變甜的

我相信你一直深愛著我 但我也一直深愛著妳
在你離去那一天的身影 令我無法再去忘記妳
只要能再見你一面 只想要你回到我身邊
我的每一分每一秒 愛妳永遠不減少

在狂風暴雨那一天 妳離我而去 我心在滴血
平常堅強的我 淚一直往心裡流 在我腦海中對你揮之不去
只要能再見你一面 只想要你回到我身邊
我的每一分每一秒 愛妳永遠不減少
如果真愛是永恆 如果愛永遠回不去
如果時間能倒留 也許咖啡會變甜的
我相信你一直深愛著我 但我也深愛著妳
在你離去那一天的身影 令我無法再去忘記妳

不管路途有多遙遠 我一定走下去
不管路途有多困難 我一定闖出去

 

有一天我在吉他教室練習完,門口站著一個女孩:「曉宇!晚上9點可以來找我嗎?我這幾天補習完鋼琴,感覺都有一個人在跟蹤我!」


「好!那妳要帶我去鋼琴教室,讓我來接妳嘉佳。」:我義不容辭


大約六點鐘她帶我到教室就跟我道別,但我在當下卻找到附近一個籃球場,在那跟人鬥牛,玩到9.00再到補習班門口接她回家。


第二次她跟我說不必去接她,我依然拿著筆記本,在附近的圖書館寫作,等到時間到又去接她,我幾乎每次都在9.00等她出補習班門口。

每次到門口我都特地拿一瓶礦泉水請她喝,她總是很客氣地回絕我。

之後每天接她,已經變成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因為這樣我可以跟她多多聊天培養感情。

某一天我腦海中浮現一首歌曲,邊唱邊哼著歌詞:


陽光燦爛的一天 妳飛到我身邊
這一雙閃光的翅膀 吸引我視線
飛到百千萬里 總是期待著妳
為什麼不停下翅膀 躲進我甜蜜花瓣裡

雖然別人笑我傻 但我卻不退下
妳的笑 呼吸和心跳 總不能缺少
我願意繼續 伴隨著妳 不求任何回報 只有見到妳一秒就很好

 

 

 

「曉宇!你在唱甚麼歌阿?這首歌旋律還不錯聽挺感人的!」:謝嘉佳拍一下我的背,喝了一口礦泉水

「亂寫的歌!」:我回神暗爽,os其實是寫給她的歌


「曉宇謝謝你每天來接我回家,明天我可以叫我爸來接我,你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反正我都會去圖書館創作,來接妳也無仿,我在家太吵了無法專心!」:我隨意找個理由回應

 

記得那個時候,我在等待謝嘉佳下課時,經常會到補習班附近的籃球場跟別人玩三對三鬥牛,那時我看到一個頭大大的男孩,無時無刻都在籃球場下玩花式運球,走近一點仔細一瞧,他是從17班剛轉來的學生「李俊廷」。


由於17班是放牛班,導師一個一個被氣跑,後來校長決定把班級人員分散到各班級,而「李俊廷」則是放牛班的奇杷,他的成績非常優異,聽說國二就已經在看高三的書籍,也是全校成績前十名的學生,連班長「宋筱慧」都望塵莫及。


「曉kin!我們來挑一下!」:李俊廷邊運球邊挑撥我

「好阿!怕你歐!」;我衝過去抄走他手上的球,來個小人物上籃

換手進攻「看我的射球!」:李俊廷在三分線外投了個麵包,籃外大空心

「我晃!」;我搶下籃板,運球單手拉竿,將球拋進

「幹!不完了!kin要不要等等來我家打電動!」:李俊廷將球往地下一砸,球不可思議地彈進框內

「不行!我要等謝嘉佳,你可以先回去!」:我大聲回絕

「那你到底告白了沒有,如果是我,馬上就告白被打槍也無所謂,女人何其多,而且謝嘉佳這麼多人追,他哪會看上你!」:李俊廷像似專家一般,吐槽我

「我知道你是個資優生,但喜歡一個女生當然,自己要具備好的成績及條件,才能告白,要不然被打槍,會很傷。話說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阿?」

「就坐在我後面那個女生,「廖淑惠」,幹!她最近跟江晨豪走得很近,江晨豪那張喇叭嘴,只會去騙騙女生,說說故事,人看起來很討厭又不實際。」:李俊廷挖著鼻孔,望著天空

「幹!廖淑惠超辣的車頭燈很大,江晨豪!他很不錯阿!他常常跟我說一些追女生的方法,也常常借漫畫給我看,而且好像都是女生纏著他,他條件很好又高,只是家境不是很好說,還是你自認為比他差!」:我興奮地挖苦他

「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我先走摟!」:李俊廷將黑色鼻屎,黏在籃球上


那時每天下課,李俊廷就會把飲料罐拿在手上,做投籃的動作,將垃圾呈拋物線,投進垃圾桶內。

上課我也會常常跟他傳紙條,有時還最會跟張惟喻玩井字遊戲。

「將你喜歡的女孩,用10個字形容!」:李俊廷在我右後方座位傳紙條給我

「我覺得謝嘉佳是大方、親切、氣質、可愛、美麗。」:我寫在白紙上傳回去

「幹!這形容太過老派,等等看我的!」

「我喜歡廖淑惠,那雙迷人勾魂的眼睛,那秀氣的臉蛋,那白皙透紅的肌膚,那豐昀突出的胸型,那綉色可餐的氣質。」

「我也要看!」:張惟喻將紙條用在地上


「要看甚麼?」:英文老師林雲芳在李俊廷桌腳看到紙條

「李俊廷!撿起來,大聲唸出來!」

「不好啦!老師!」:李俊廷緊張到臉色發白直冒青筋

那我唸;「我喜歡廖淑惠,那雙迷人勾魂的眼睛,那秀氣的臉蛋,那白皙透紅的肌膚,那豐昀突出的胸型,那綉色可餐的氣質,仰慕妳的人李俊廷!」

當下全場一遍笑聲,座位後方的廖淑惠害羞到連頭都不敢抬起來,而李俊廷則想找個洞鑽進去。


放學後我依然,到球場準備接謝佳嘉回家,這時來了6個人拿著籃球,分別是「湯志偉」、「張惟喻」、「袁學程」、「王燿宗」、「李俊廷」還有「小米花生」。

「同學我等你接謝同學到這裡!」:湯志偉大聲說


沒多久我並陪同謝嘉佳,拿著飲料來到籃球場的看台座位,我們坐在一排閒聊天。

「對了!大家以後的夢想是甚麼?」:謝嘉佳站起來提議

「我想當科技新貴!這樣就可以荷包滿滿!」:李俊廷舉手

「我要當世界有名的插畫家」:湯志偉塗鴉著畫冊

「我要當明星摩特兒跟DJ!」:張惟喻喝一口紅茶

「我要繼承老爸的貿易公司!」;王燿宗酷酷地回應

「我要當車手!」:袁學程卯起來瞎說

「我要當作家、旅遊家、電腦繪圖高手,開創意連鎖店,這樣會不會太臭屁!」:我很認真

「其實!我只想當快樂的小女生!妳勒學姊?」:小米花生天真地望著星空

「恩!我想當一個好老師,這樣就可以照顧培養一些小朋友!」:謝嘉佳很神氣地說道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時常接她回家,已變成一種慣性,亦是一種甜蜜的溫馨接送情。

 

即使自己有多累或生病,都要挺著身體去見她,但朋友給我的話語,疑惑為何遲遲不肯跟她告白,但那時的我,因觀摩愛情日劇的經驗,幻想到告白後常常會有兩種答案,一種是被拒絕,從此不相往來,另一種就是等於被對方俘虜,願意當個小男人,鞠躬盡瘁。

 

這答案對於有點大男人,要求原則的我→簡直辦不到,我總是認為曖昧是戀愛最適合的溫度,因為可以一直喜歡跟守護自己心愛的人,這原則到四年後才改變。

 

 

我有時會騎著腳踏車來補習班載她,手上拎著她最喜歡喝著珍珠奶茶,少糖半冰是她最喜愛的口味,不管天氣有多冷她都堅持要喝冰的,於是我騎著車載著她,越過大街小巷,穿過一片茂密的小樹林,直達學校後山的涼亭,如果冷鋒過凍,她就會將雙手,緩緩地插進我外套的前口袋中保暖,頓時讓我的心溫暖許多,然後兩人在涼亭看台,望著山下的風景,喝著飲料聊心事。

 

「曉宇!我明天想學騎腳踏車?」:謝嘉佳咀嚼著奶茶裡的珍珠

 

「好阿!明天在運動場練習如何?」:我將珍珠透過吸管吹氣噴射出來


隔日我載她到運動場,將車子放在一旁,調好剎車跟變速器。

「嘉佳!妳坐上車子,雙手控制好平衡感,我在妳後方扶著妳!」

謝嘉佳騎上腳踏車,踩沒幾下,就失去平衡,手腳發抖一直晃動,我在後方緊緊抓住車後墊:「很好!很好!慢慢來!」

慢慢地她已經可以不用我扶,東搖西晃地撐一小段直駛,大約三小時後,她終於可以順暢地在運動場兜圈圈,越騎越快,興奮到跌下車,我就像一個貼身使者般,衝過去扶她,她笑得很開心,我也跟隨著她心情愉悅地飄移。

沒有幾天她終於學會了騎車,為了報答我貼心的教導,還特地邀請我去她家吃飯!

 

「曉宇!等等到我家,不必太拘束當自己家就好了!」:她按著電梯開關

「我會的!幾樓阿?」

「五樓!」

電梯門一打開,她按下電鈴,開門的是一位帶著大大黑框眼鏡的大姐。

「呵呵!他是誰阿?妳男朋友嗎?」:那位大姐笑聲很尖

「大姐不要亂說啦!她是我同學曉宇!」:謝嘉佳吐舌

「妳好!我是曉宇!」;我兩眼呆滯

「歡迎你!我們晚餐快煮好了!」

 

我跟謝嘉佳,來到客廳坐在圓桌旁,一隻米格魯的小狗搖著尾巴,跑了過來,在我們腳下不停的打轉,逗趣極了。

「牠叫小米是隻母的很乖!」:謝嘉佳摸摸小狗

「他是誰阿?佳妳男朋友嗎?」:一個穿著黑色薄紗的阿姨棒一大碗排骨湯走過來

「不是啦!他是我同學!」:謝嘉佳臉很紅

「阿姨妳好!」:我鎮定像塊木頭鞠躬

5分鐘的時間,桌上已經呈現出,六道豐盛的晚餐,有魚、有蝦、有牛肉、有青菜、還有麻婆豆腐。

「媽!晚餐好了沒?」:一個穿著四角內褲白背心的男孩走過來坐下

「他是我弟,一個土里土氣的宅男!」:謝嘉佳幫我添飯

「還不錯阿!」:我亨亨

「少年勒!多吃一點,以後才可以照顧我們佳佳!」:她媽媽拼命幫我夾菜,夾到菜都滿出來

「阿姨!我來就好了!」:我小口小口咀嚼

「對阿!男人要多吃一點,勇壯才能保護女生!」:她大姐嗓門很大

「大姐吃太多,會變成一個大胖子,不好看!」:她弟吃飯很大聲

「你!靠邀歐!不出嘴沒人當你是啞巴!」大姐朝他後腦著扒下去

「兩姐弟,吃個飯也要吵!」:她媽挾一塊肉塞到她姐嘴巴

我在謝嘉佳耳邊輕說:「妳們家人還真溫馨,像是朋友一樣!」

「對阿!平常我爸在法院上班都很挽回家,我媽怕無聊就會跟我們瞎鬧!」:謝嘉佳竊笑

「妳們小倆口在說甚麼?」:她大姐眼睛睜很大


「對了!佳等等吃完飯去約會,晚點回來!」:她媽媽語出驚人

此時我們兩額頭冒出三條線,像似被定格般,停頓凍結在空間裡。


我們常常會選擇認真上→個別老師的課程,這跟興趣有關,例如我的文科特別的好,而理科就爛到個爆炸。

文科好的原因,其實跟老師有關,歷史是我最好的學科,成績95分是我多年來的標準,所以我寫武俠小說應該也不錯,至少歷史底子不差。

而數學跟理化卻爛到爆,教數學的蔡老師是個暴力狂,也是個口齒不清的老頭,大概是我聽不大懂他在說甚麼吧?而且他被學生考捯,還會擾羞成怒打人。

而理化老師卻是個實質的偽君子,常常在課堂上說得很好聽,私下卻跟主任去告我們狀,例如喝酒,到外打撞球之類的,真是真心換?情。

英文老師「李真妮」是我們最喜歡的漂亮女老師,最大的重點是她的身材火辣到爆點,美貌更媲美「隋棠」、「李毓芬」之類的美女,亦是很多人的性幻想對象。

 

 

袁學程這傢伙常常用鏡子在鞋子上,趁她走過去,就反射鏡片偷看她底褲,然後下課讓大家來猜底褲的顏色,是甚麼?他是AV界達人,對AV的了解像是一本AV百科全書。


他爸爸是個外省公務人員很嚴肅,他經常躲在棉被裡用小電視偷看A片,隔天來上課就成熊貓眼,長針眼跟紅眼睛是常態。

而王燿宗這個人好野人!

家裡請了兩個菲傭,自己私人的房間就有30坪左右,還附有健身房、漫畫間、視聽間等設備,真是富貴命。

他的鬼點子特多,把妹也很有一套,女朋友每個月都換,但是他都不挑只要可以就行。

我們唯一的樂趣就是去他家玩氣槍!

他家的氣槍琳瑯滿目,玻璃櫃中擺設的短槍到狙擊長槍有20幾把,他家樓下水果店老闆臉色跟大便一樣臭,經常找我們出氣幹譙,所以我們也看他很不爽,報復他的方式就是在樓頂陽台,用狙擊槍瞄準射爛他攤販前的水果。

 

「那個死孩子把我蘋果射壞,抓到你們就死定」 :老闆娘像隻無頭蒼蠅,掏出一把西瓜刀衝出來臭罵

 

 

很快的在大家攪和下,一年多過去了.迎接是國中的畢業的來臨,在這一年多歲月裡,我仍然在努力追求謝嘉佳,錯是享受著跟她共處的樂趣,因為我跟本沒有告白。

原因是我一直無法讓她接納我,好朋友就是最明確的答案。而途中袁學程暗戀著宋筱慧,但宋筱慧卻愛上了籃球隊明星帥哥「郭力嘉」,這愛情三角函數習題,比課本上還難許多 。湯志偉依然畫著插畫,作品還登上寶島少年,張惟喻加入了學校的熱舞社,還去報名全國街舞大賽得了個第6名的獎盃,王燿宗當然女朋友也換膩了,最後找到了一個小胖妹,他說小胖妹是他的夢中西施,李俊廷靠著他的聰明才智,騙到了火辣的正妹「廖淑惠」,兩人手牽手甜蜜的感覺,讓我們羨慕到想要揍扁他。


最難忘就是畢業旅行了,我們是坐遊覽車去日月潭跟九族文化村,當時晚上10個人心血來潮玩起了夜遊!

在草領古道山上的小木屋,大家在夜深人靜時,看到兩個穿白色衣服人,從木屋下階梯內爬出來,每個都提心吊膽嚇到往回逃命,結果白色衣服人是我跟王燿宗扮的!

第二天醒來還有人說嚇到不敢睡覺,似乎是惡靈夢厭,成了熊貓眼!有人憋尿不敢上廁所,快憋成膀胱炎!後來有人說溜嘴,才發現是我們扮的,我們倆被打得滿場飛!

晚上還會潛入女同學房間躲到床殿下,女同學很累躺下去,發現有感覺彈起,嚇到屁滾尿流!戴傑森鬼娃面具拿刀去嚇人,是最常用的把戲,一起玩牌出千則是我們的專長,我們做牌的技術可以贏到對方女生,兩袋淨空、不知所措。

1998年的6月帶著艷紅的胸花,在大家擁抱下,隨著哀傷驪歌的放映,在別人哭紅雙眼,痛哭流涕時,我們在不知不覺下畢業了。畢業沒有感言、沒有流淚、沒有不捨、不是大家沒有感情,而是大家都不想長大,想繼續熱血地瞎混下去,我覺得那幾年我們很愉快,愉快是認識很多幼稚鬼混的臭朋友跟死黨,胡思亂想般瞎追想追的女孩。

 

1998年夏天,聯考放榜,我考上了復興商工美工科,而湯志偉跟袁學程因為成績不理想,考上了隔壁學校的電子科,王燿宗跟她爸下南部就讀,謝嘉佳憑著高學分,則幸運考上了師大附中,張惟喻跟我同校考上了資處科,李俊廷由於成績優異考上了大安高工。

在我剛讀高一的時候,只能說非常的混,因為我發現美工科並不是我想像的這麼簡單,尤其是老師嚴格機車,專業科目又多,讓這個不?讀書的我完全失去了興趣,我每天上學就是 渾渾噩噩等吃便當跟放學回家,根本不明白來讀書要幹麻,如果將來假如能當個設計家或畫家,我想在台灣又沒有舞台能發展,如果當個街頭素描家,又養不活自己,唯一做法只能靜觀其變。


那時我除了上學每天晚上,還要去頂好超商打工,是為了賺取零用錢,而假日最開心就是去找以前的好友出來喝茶,聊一聊近況,聚會完畢還可以,爽爽地騎著腳踏車載謝嘉佳回家。

又是放學來打工的一天,我被頂好女店長安排到女性用品區排貨,我邊排貨,邊看著客人異樣鄙視的眼光,手上拿著一包包衛生棉,尷尬地狂往架子上塞。


「曉宇!這邊我來就好了,你去隔壁飲料區排!」:一個綁馬尾,外型亮麗又高挑的火辣學姊怡婷對我說

「好的!學姊!」:我像檜木頭低著頭晃過去

這個學姊非常漂亮身高有172cm比我還要高,瓜子臉蛋,圓圓大大的眼睛,苗窕的身型,細長白皙的長腿,笑容可盈的表情,是眾男店員跟工讀生仰慕的對象,她也是我們學校儀隊的隊花。

「怡婷!你還沒有打掃完就想走!」:大約11.30分,店快要打烊,胖胖女店長在那大聲靠邀

「店長!我明天要早起,學校要表演!」:學姊怡婷疲倦地揉一下眼睛

我自告奮勇地說:「店長!我來幫學姊打掃好了!」

「謝謝妳!曉宇!明天請你吃宵夜!」:學姊來個飛吻

我這人就是心地軟,十足草食男的徵兆,幫漂亮女生解圍跟打掃,是每天一貫樂心的工作,以男性心理學來說,是基於雄性熱心協助異性的反射行為,以達爾文定律來說就是男性荷爾蒙上升、色慾攻心,簡單來說就是好色。


第二天下班已經快要晚上12.00,學姊在店門口跟我招手,我搖一搖頭不敢確定是否是太累而眼花,仔細一瞧果然沒有眼花,一旁的男店員對我比出中指。

「曉宇上來吧!」:學姊怡婷騎一臺50cc小綿羊衝過來煞車

「好!」:我遲頓地上了他的車

「曉宇!你會騎車嗎?」:學姊迎著風邊騎邊跟我說話,在後面的我聞到一股迷漫的香水味

「當然不會啦!我才16歲!」

「我也才17歲阿!這車是喜歡我,同班男同學的車!」

「那他滿18歲摟!有駕照嗎?」

「他留級一年,是19歲!但是好像他都在玩哢我的感覺,所以我就偷騎他的車出來!」

「他會不會不爽阿?」

「有甚麼好不爽的,要追我就要有先見之明!」

我們即刻到了路邊的海產店,招牌寫著99元快炒。

「曉宇!我們今晚要好好大喝大吃一場,算我的!」:學姊點了10瓶鐵罐台啤,還有炒牛柳,炒青菜跟炒蝦。

「乾杯!」我喝了一口啤酒臉色難奈,os原來啤酒這麼苦,有夠難喝

「曉宇!你有女朋友嗎?」:學姊已經灌了一瓶啤酒

「沒有!有喜歡的女生!」:我喝著旁邊的烏龍茶

「那你還是處男摟!」

「廢話!我才15歲也!」

「哀!男人成年就會作怪,還是生澀單純一點好!」:學姊已經幹掉8瓶

「女生也是好不好!」:我才喝完一瓶,學姊就醉倒在我身上

「齁齁!小弟弟好利害把漂亮女生灌醉帶回家!」:老闆比出大拇指

我看到學姊醉到不行,直接招計程車,將她安頓到我家。

我使勁全力,才將她扶到我房間,在客廳前輩我媽撞個正著。


「曉宇!她是誰?為何喝個爛醉?」:我媽表情嚴肅

「是同學啦!我們今天開派對!」:我開始睜眼說瞎話

「好!是謝嘉佳嗎?你好好安頓她在你的房間睡覺!今晚你睡客廳!」

「好啦!囉唆!」


隔天星期六的早晨,我在客廳慵懶地起床看著錶→已經是10.00,我走進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門看見桌上放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

曉宇謝謝你,昨天這麼照顧我,我覺得昨天真的很失態,以後我不會再喝多了,免得照成你的麻煩。

星期一傍晚,我回到打工的地點,每個男員工都開始在吐我:「曉宇!爽歐!昨晚去哪裡逍遙,真的太爽了!」


我不多理會,回歸自己的崗位繼續送貨跟排貨,不免心情還是緬懷激奮感,畢竟活到現在都沒有跟女生這樣約會喝酒過,滿臉的笑顏呈現在臉頰上,工作快30分鐘了,還是覺得很奇怪,學姊怎麼還沒出現?


「店長!今天怡婷是不是請假,沒看到她?」:我詢問在食品通道巡晃的店長

「她沒有打電話來請假,真是愛來不來的,今天客人又特別多,收銀台都沒人!」:店長用斜眼看我臭罵

我工作一小時,就會刻意走到收銀台看一下,徘迴不定時看她有沒有出現,直到店打烊都沒出現身影,我只好默默打掃整頓完回家。

一腳踏出店門,門外天空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打在地上像是一顆顆透明水晶灑在地面,綻放淋漓,我邊走邊冥想深思:「學姊到底怎麼了?」


步行5分鐘,經過一棟公寓的屋簷下,看到一個女孩,蹲在騎樓下痛哭,遠觀目測非常神似學姊的身型,靠近大約20公分的距離,低頭一瞧果真是學姊沒錯。

「學姊!你怎麼了?為何今天沒有來上班還哭阿?」:我股起勇氣問她


「不要你管啦,不關你的事情?」:學姊站起來衝出騎樓,淋著雨

我拿著傘衝了過去幫她撐起傘:「學姊!你這樣會感冒的?」

「嗚....!我男朋友!不要我了!」:學姊放聲痛哭

「不要妳!是他瞎了狗眼,你還年輕!要證明自己條件讓他後悔!」:我這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傢伙,不知道在哪裡,想出這句安慰人的經典台詞


「好!我會證明給他看的!」

那晚她擦乾眼淚,獨自一人回到住處,我回家深怕她做傻事,還特地打了一通電話給她安慰!

之後的日子裡,她彷彿安然無恙地回到工作崗位,比之前更認真工作,休息時間便跟我談笑風聲,我們之間的情愫又融厚了許多。

星期六下午,又是大夥聚會的日子,我們選擇地點在位於永和的《我家牛排館》。

「曉宇!你放學都在做甚麼?」:湯志偉喝一口可樂問我

「恩!打工阿!最近還交了一個新朋友怡婷!」:我嗑著一旁的烤麵包

「新朋友是女朋友嗎?我最近加入學校熱舞社,交到一個女朋友!」

「女朋友真好!怡婷是學姊啦!不是女朋友,她這麼漂亮,哪看得上我?」

「到底有多漂亮,現在很多女生都會欺騙男人!」:謝嘉佳臉色有點不悅

「我很了解曉宇的個性,如果他真的喜歡女生,一定會主動出擊!或許只是朋友關係!」:張惟喻微笑

「我看是自己追不到,在耍曖昧討歡心吧?」:謝嘉佳繼續調侃我

「耍曖昧?我是這種人嗎?為甚麼我們一見面就開始吵架?」:我氣得呼吸急促,心理想像自己並不像似糟糕透頂的蠢貨


「你們不要吵了!大家還是好好用餐啦!」:李俊廷跟她女友廖淑惠輕聲勸阻

「那你有甚麼魅力跟優點能吸引到那個女生?」:謝嘉佳的口吻帶著醋勁

「我的幽默跟才華,才是擄獲對方聚光燈下驕傲的特質!」:我倔強跟她鬥氣,語氣開始語無倫次

「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家!」:謝嘉佳背著背包,只吃一半牛排大餐,並揚場離去

當下大夥如急凍冰封般僵愣了5秒,於是又肆無忌憚地聊起天來,彷彿像似沒事發生一般,而我自己心中卻感到有點傷感,嚴格來說就是難過。


有一天下班,學姊怡婷拿了兩張電影票給我:「曉宇!我們晚上去看鐵達尼號!好不好?」

「嗯!好阿!」:我爽快答應

「好!我們到西門町的國賓!」:學姊招了一台計程車

 

當晚我的心情既興奮又緊張,走到會場,手上拎著兩大包爆米花跟鐵罐可樂!

 


我們看著鐵達尼號劇情,在情節驚心動魄下,她緊緊抓住我的手。最後結局李奧納多抱著羅絲那段,她感動到流下眼淚,我的情緒也跟著,不自覺流下了男兒淚,現場很多人都哭了。


電影散場,我跟她坐在戲院門口的階梯,喝著熱可可。

「剛剛電影真的好感人歐!」:她微笑得很美,然後靠在我身旁

「是阿!剛剛很多人都哭了,我想通知我朋友,叫她們也要來看!」:我喝一口熱可可

「曉宇!我可以擁抱你嗎?天氣好冷歐?」:她轉身抱住我,我害羞到不知所措,心理os被美女擁抱應該是超級幸福的,但這個美女的溫存又彷彿化身成另一個熟悉的身影,沒錯是謝嘉佳。

我並沒有深抱住她的舉動,而是兩手鬆鬆放開,或許是自己心理還是住著另一個真心喜愛的女生,在那個青澀純愛的時期,我慢慢推開了她。


「曉宇!你還是很喜歡你暗戀的那個女孩吧?」:學姊怡婷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嗯!對不起學姊!」:我羞澀到臉頰泛紅

「喜歡!就趕快去追,錯過了,是會後悔一輩子的!」:學姊怡婷拍一下我的肩

 

幾個星期過去了,我害怕謝嘉佳對上次的事件耿耿於懷,甚至因而厭惡唾棄我,我拋棄男性背後的尊嚴,到她家樓下約她出來聊天跟致歉。


「謝嘉佳!上次事情不好意思,這蛋糕給妳吃!」:我將剛出爐的草莓蛋糕遞給她

她笑咪咪地拿回蛋糕說:「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

此時我心理想,有可能謝嘉佳會說:「其實我也有錯之類的話」。

但個性龜毛,處女座的她卻沒有說出口,或許她想在我面前,展現成熟內斂的女子氣概跟風範。


隔天上班,學姊站在頂好的門口等我,她笑得很燦爛,手上還提著一個行李袋,場面氣圍凝重。


「曉宇!我明天要跟爸爸出國去日本求學,謝謝這段時間,你陪我度過美好的日子!」:學姊怡婷親切對我說道

「學姊!怎麼這麼突然,你去日本我會想妳的!」:我有點依依不捨

「我也會寫信給你的,祝你趕快追到暗戀的那個女孩!」

「這是我以前在香港買的鋼筆,大概要2000元台幣吧,我一直珍惜沒有用,在此時送給妳當禮物!」:我從書包掏出一枝黑色的鋼筆遞給她

從那刻起,我看著學姊迷媚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我眼前,傍晚的黃昏色彩澄艷,愛戀音樂的節拍,猶如時間點綴著焦距畫面,有些事過去就回不來了,有些人卻總是在錯過才懂得珍惜,學姊怡婷的故事,已成為我一輩子無法抹滅的甜蜜記憶。

 

高一下學期,我的許多科目差到個爆炸,心想這樣下去,有可能會面臨到留級的囧境,最後決定轉讀電子科。

我們電子科學生都是男生,如軍中陽剛的氣氛般,色膽包天男同學的最大樂趣,就是圍在二樓走廊上,觀看樓下漂亮女同學經過,如果看到上圍豐滿的辣妹,就會高聲尖叫,可以用《低級下流》或《販夫走卒》來形容我們這一班小鬼,同時也可以用心胸坦蕩來形容彼此的友誼。

「嚴華懇」是我第一個認識的同學,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把妹達人,經常去女生科系搭訕騷擾女同學,最後就被教官逮個正著,抓到教官室罰站。

 

我還有兩個好友,一個是坐在我座位後面的男生,叫阿偉很MAN,很壯、喜歡健身跟搏擊,同時也喜歡看電影,他是我來往10幾年的好朋友,另一好友叫阿國,外表老成,悌著光頭像極了一休和尚.

我們三人是學校佛學社的新成員,加入社團的原因是正妹學姊邀我們進去,而嚴華懇這傢伙,會加入我好友的理由,也是因為我的好朋友「張惟喻」,那時的她,越長越標致漂亮,正所謂女大十八變,頭銜還是資處科啦啦隊隊長。

假日的早晨,嚴華懇經常帶著早餐來找我。


「老大!我剛剛跟景美女中的女同學辦聯誼,是聚會聯誼歐!讚!」:他又去隔壁學校喬了一個聯誼的項目


那為何嚴華懇叫我老大?

是因為我好心幫他想計謀,最後莫名其妙地追到他喜歡的女生,剛好哪女生也是張惟喻班上的同學。


後來他就順口叫我老大。

參加聯誼人員總有5個瞎咖,卻自稱是陽光型男,這五個人就是→嚴華肯、 阿中 、還有許凱志 、林起倫 、都是我死黨高中同學,但是瓣過聯誼卻沒有一次順利。


1999年的時候,香港電影正夯,我們喜歡模仿→古惑仔角色山雞.陳浩南.齊戴著黑墨鏡,自以為很酷,晚上堅持戴墨鏡的感覺像極了「阿洛屎瓦辛格」,嘴巴還哼著-主體曲-《友
情歲月》。

我高中時的夢中情人就是香港港星「楊恭如」,她非常的漂亮迷人,氣質出眾到眾男都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是冰山美人的象徵,我記得《風雲》理,飾演「步驚雲」的郭富城 一段經典台詞:「我步驚雲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

這句臺詞→卻成為當時許多男生對女生,深情告白的對白。

我高中時期的老師稀奇古怪的一堆,尤其是我們班導楊老師,簡直是個大變態,他經常會瞧不起功課不好的同學,教學方式都用體罰跟威脅的手段,最大重點是根本不會教書,導 致班級的課業程度嚴重落後。

我記得有一次他教專業科目,被一位張同學問倒,惱羞成怒下還叫他到廁所跟他比大小,還有一次他暴怒甩同學巴掌,將同學牙齒打掉、眼鏡打飛,搞到那位同學隔天轉學,像我這個離經叛道的人,完全沒有在給他信道,唱反調就是對他教導的不信任。

在我觀念裡→老師並不是聖人,有很多老師嘴巴常常掛著道德倫理的準則,卻暗地裡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就在當時新聞報導,有一群小學校長,偷污學生營養午餐的款項當回扣,身為老師以身作則的標準更應該放大檢視,就像警察保衛人民生命財產安全一樣。

但也有很多不錯老師,例如教國文林老師,放學還會夙夜堅毅幫我們補習中國文學,教英文的漂亮的高老師,會跟我們用英文對談敘事,不定時播放一些沒有字幕的西洋片解讀涵義 。

這才是老師對於學生能沐與春風,教不厭誨不倦的表率。


在高二的時候,我的好友湯志偉搬家到台中,袁學程也因交了女友繁忙而失去聯絡,最後好友只剩下李俊廷、張惟喻、謝嘉佳還有學妹小米花生,小米花生際遇讓人意外,高一時就被星探發掘,請去拍了幾部電視廣告,還幸運當過雜誌小模。

 

 


高二開始,每年寒暑假我都會帶著謝嘉佳到永和麥當勞打工,賺取零用錢,當時謝嘉佳讀的是師大附中,每次要打工的前一天,我都會騎著腳踏車大老遠從永和奔到台北去找她,我們從早上9點打工到晚上6點。

那時期的麥當勞,制服是紅色,不管天氣多熱都要頂著一頂鴨舌帽,我經常負責內場炸薯條跟用漢堡等工作,而謝嘉佳就負責外場點餐。

 

「曉宇!你到底有沒有寄故事小說去雜誌社?」:謝嘉佳煎著薯餅


「唉!最近沒有寄,我看是不會錄取,以經寄了2年的稿!」:我灰心嘆一口氣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人一定要有夢人生才會有希望,有信心才能飛得更遠,儘管未來的路途艱辛困惑,你都要為自己爭一口氣,射雕英雄傳的郭靖也是靠著不斷練習,才能成為武林高手的!」:謝嘉佳語氣出乎意外的成熟


這讓我想起國三500公尺大隊接力,我是跑最後一棒,在途中被對方拌倒,眼看跟跑第一的選手差了快半圈,我想直接放棄慢慢跑回,此時謝嘉佳大力撕吼給我鼓勵,叫我站起來不要放棄,當下我充滿信心衝回到終點線,由於一直有他的鼓勵,讓我的生命不畏懼困難更勇敢跟堅強。

 

直到高三畢業前夕,我的故事稿終於被雜誌報社錄取,還刊登在專頁上。

 

2002年春高中最後的寒假,我依然興致勃勃地從永和學校騎車到師大附中門口等一個女生~謝嘉佳。

「嗨!嘉佳妳今天開始放寒假摟?」:我喝著熱咖啡,嘴巴吐出白煙



她戴著紅色毛帽,磨擦手心說道:「是阿!我們開始放了,你們也放了吧?我想要再去麥當勞工作。」

當然我們彼此的模式跟往常一樣,繼續豁在麥當勞的工作,每天一起下班,一起工作,一起嘻鬧。


話說我們已認識了5年,5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義正嚴詞地說:喜歡一個女生花了5年,以男人的標準可以說遜到爆炸。以愛慕暗戀女生的角度,卻充斥著浪漫紳士的詩情畫意

 


有一天下班,我這個不浪漫的痞子,卻失心瘋做了一件浪漫的事情,當天我買一束玫瑰花放在機車車廂,哪天是西洋情人節,我在載他下班哪一刻。


我第一次鼓起勇氣向她表白:「嘉佳我跟妳認識了5年,真不知未來會如何?只知道從這一刻起我會認真對妳好,請容許妳的世界讓我加入。」


「曉宇!你吃錯藥阿!要不要去看醫生!」:她訝異睜大眼睛

「我不是開玩笑!你認為我這個人如何?我可以冒著連朋友都當不成的風險!因為我在乎妳!」


「謝謝你一直關心我,雖然我都一直責備你,但我不想跟你當不成朋友,也不想跟你當永遠的朋友!」




結果她不發一語杵立在一旁,我以為還深處在夢境中,表情呆滯喜感,她豪邁牽住我的手,同時間我給她來個深深的擁抱,瞬間整顆心感覺到無比幸福的溫暖。


此時此刻我才發現我們戀愛了,一句話:《初戀的男女就像個傻瓜,喜歡被人疼惜、喜歡被人在乎、喜歡把甜言蜜語掛嘴邊、喜歡摟著對方看電視、喜歡做一些蠢事得到安慰》。

一放假我們流程就是去陽明山擎天崗,一起看夜景數星星。


偶爾會到淡水河邊一起看夕陽喝咖啡,常常幻想未來和諧幸福美滿的夢境!

每天上課都期待假日約會的到來,那時的我偷偷買食譜看電視學作菜,從簡單的蛋炒飯到困難的乾炒牛荷,我都嘗試做過,五菜一湯色香味齊全,謝嘉佳也會在一旁當我的小助手,倆人互動甜蜜溫暖在心田。


很快的我高中畢業了,由於過於貪玩又處於熱戀期無心向學,我沒有考上好的學校,只考上華夏工專電子科夜間部,當然白天就是去打工賺學費。

而我的好友嚴華懇更糟糕連大學都沒有錄取,也只好呆呆地看著我們淚流滿面地報效國家當兵去,最後成為我腦海回憶的蛋白質。

張惟喻面試上了長榮的空姐,在歡騰的氣氛下於桃園機場跟我揮別,最後只留下一句話:「祝你們幸福!」,三年後就寄了一張喜帖給我。

李俊廷在他風度翩翩的浪子風格裡,招風引蝶桃花過旺,短短時間已經交往了4任女友,更奇妙的是這種浪子竟然考上了台大,頓時讓我們超想給他來個飛踢。


很多言情小說的劇情,結局通常都是男主角跟女主角幸福美滿在一起,然後結婚生子之類的,溫馨、貼切、觸感生情是故事的結構大綱。

但在我的故事中,圓滿跟我扯不上邊,因為這是我現實人生的青春,在現實人生男人往往無法跟最愛的女生在一起,而是最後找一個適合的女生在一起,現實人生王子通常選擇了不是公主而是女管家,我的現實人生愛情的斷層逆境才正要開始。

謝嘉佳大一時從淡江大學外文系轉讀到師範大學歷史系,每天熱絡的我一如往常接她下課,某一天她說要出國遊學半年,在那半年日子裡,我們的戀情產生了俱變。

她前去美國遊學時間,經常沒給我打電話,要不然就是我打過去就沒人接,當時我心急如焚,深怕他被別的男生追走,後來她打給我的第一通電話,竟然是跟我介紹,與她一同去
國外遊學的帥氣男資優生,在那的處境,瞬時讓我醋勁大發,結果我們的對話就越來越冷淡了。

在台灣的日子,我的同學跟同事都跟我解說,外型亮麗,追求者頗多的她很有可能愛上別人了。

或許是別人一句無心的話,但這句誤會卻造成了我未來的遺憾,天真的男人總是在錯過才學會成長。

在一個朋友的聚會裡,謝嘉佳約我們到西門町的咖啡廳,當時我還帶了新認識的氣質妹早餐妹曉茹,謝嘉佳也帶了一起遊學的男生朋友偉瀚。


「曉宇!明天來我家如何?我媽要見你?」:謝嘉佳欣喜拍了我一下額頭

「你帶你的男友偉瀚去就好啦!」:我臉色很臭推開她的手

「你在說甚麼阿?我男友是你野?」

「那為甚麼出國都不回我電話?為甚麼一見面就提到他?」

「你很幼稚無知也?美國電話費很貴,況且我也要有自己私人空間阿!」

「妳最聰明啦!妳今天是要帶他來跟我提分手示威嗎?」

「曉宇!我是這種人嗎?我們的愛情是這麼經不起考驗嗎?」:謝嘉佳紅了眼框,臉色大變淚水涕下

「是妳!破壞我們的愛情!」:我變本加厲

「那你帶這個女生!又算甚麼?」

「因為我覺得他比妳好!」

「比我好那我們就分手阿!」:謝嘉佳氣乎乎地將我當初買給她的項鍊丟在桌上,擦著眼淚奔出門

「曉宇!要不要出去跟她道歉!」:早餐妹曉茹在一旁跟我勸道

「憑甚麼!我每次都要讓她!做錯的事情又不是我!」:我不以為然地喝著烏龍茶


年輕的男生總是在倔強下跟喜歡的女生爭辯對錯,理由很簡單是一種在乎對方的喧洩,而年輕的女生最快的舉動就是否決這種喧洩,爭取自我的價值論點,想得到一句安慰跟道歉,如果雙方都得不到彼此下台階的共識,結論就是分手的收場,成熟的男人對於女生的舉動通常都會選擇讓步,或許當時的我特別的幼稚頑固。

 

 


從那一刻起,我跟她的冷戰持續了兩個月,慢慢地她也沒有跟我連絡,漸漸地我也沒有去挽回,兩個月後,她姐姐偷偷告訴我,她已經交了新的男朋友,那個男朋友不是偉瀚,而是比他更優秀的男生,嚴格來說當下的我除了幽默感跟愛他的心,我沒有一點比得上那個男生,我當時無法接受這個打擊,每天晚上以淚洗面,以彈吉他掩飾傷痛的悲感,最後還寫了一首歌。

 

20歲的眼淚
詞曲:kin

冷雨中 失意傷痛的我
微風中 眼淚不停地流
照片裡 美麗甜蜜回憶
失戀悲痛意境 完全無法去忘記

誰倖免有時微笑 有時難過太實在
要怎麼追逐幸福 怎麼活得很精采
交出了所有期望 任何回報也沒用
霓虹在台北市區 照亮內心只有痛

風雪中 吉他斷續彈奏
請你將 心屝再次打開
慶幸我 懂得怎麼去愛
20歲的眼淚 帶著酸甜的味道

陪著你有時微笑 有時難過也靜待
在世間可尋奇蹟 保存純真心滿載
祝福你美夢內 添上繽紛色彩
他朝過去現在 真心未可更改
等待我 相信這是愛
記住我 曾經愛著妳

 

後來我完全跟她失去聯繫跟接觸,其實我大男人的本性在那個時期,真的無可理遇。

在讀大學夜間部時,白天我都會去上市的科技公司打工,晚上放學就會寫劇本故事投稿給電視台跟雜誌社。

那時忙到一天只睡4小時,雖然很忙也可以說是累積經驗,我工作1年多都是處於貧窮狀態,每月要負責家裡貸款開銷,還要自己缴學雜費,導致170cm的我瘦到剩55kg。

有時還窮到缴不起電話費,正因為過去太貧窮,而導致我養成不畏懼逆境、不害怕困惑的鬥志,所以在一年後,我的才能慢慢被發現,投稿在水果週刊也很順利,科技公司還當了主管,月總收入衝破20萬。


愛情的創傷,只能靠找到新的戀情才能撫平,那一年裡我認識了5個好朋友,這5個人影響我很深。


阿榮是我在科技公司打工認識的,那間公司叫「龍來」,那時的他流者一頭金色長髮,感覺像帶一副黑框眼鏡的伍佰,說話非常幽默白爛,愛熱鬧、愛瞎搞,總是讓許多事情變得新奇好玩。

應該說我們倆是一對寶,搭訕跟聊天指數,根據分析個人的戰鬥值只有50,倆人加起來卻有300,我們愛模仿,喜歡在場面搞笑炒熱氣忿。

在女生面前瞎扯的功力非常了得,可以把活的說成死的,死的又說成活的,當時我跟他合作舉辦唱歌活動,會吸引到很多人來參加,像是臨時辦6人唱歌活動,後來卻來20幾個,青一色都是正妹。


「喂!你在那!」

「我在家!」

「無聊要不要出來 要不要出來!」

「好半小時,頂溪捷運站見.掰」

這是我們電話互動超有默契!

我們玩樂方式,第一當然是從奇摩交友玩起,當時在奇摩互動聚會還不錯,但是總是無法約好一點女生出來,我們決定去展開把妹行動,首要就「是約網路正妹出來」.


「哪要貼自己照片好了,還是明星照片,好吧!就貼明星照!」:我開始疑惑

阿榮複製電腦明星圖片說:「我貼井志源快彥。」

我得意的說:「我貼香港明星照。」

結果我們在網路上尋得了個正妹曉萱,約出來於台北車站見面。

正妹看到我們就說:「為何都不像本人很瞎也!」,調頭就要快閃,約出來都不到5分鐘,藉機上個廁所,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來我們看書,又沿用到店面搭訕正妹,一到紅茶店就把她們倒的開水喝光,想藉機搭訕認識,結果還被正妹瞪白眼。

這些把妹打槍的案例,真的瞎到一個爆表的狀態,後來終於研究出一套把妹sop。

在某次交友中,認識一個喜歡看棒球的女生,這女生個性很男性化,她叫蛋妹,看電影瞎搞笑是她的專長。

另一個則是時常約去唱歌的女生好友,叫小楓,我們無所不談,可以從天文談到命理,與她們倆交情淵緣已有10年之久!

在科技公司的日子裡,我認識個既色又直白下流的傢伙叫小方,小方是個網頁設計高手,不定時會去設計網頁,他跟我一樣就是喜歡美女,但是膽子氣量卻像麻雀般渺小。


小方雖然是個瞎咖,但也是個講義氣的傢伙,是在交女友方面,把妹搭訕就算很累,一聲令下 馬上走!

搬家、工作、運動,一聲令下 馬上睡!


一年後我跟早餐妹小茹之間,產生一些情愫並開始交往,小茹她差我3歲,是可愛麗質的小女生,個性單純天真,與她相識是在我們公司樓下,一場搭訕的賭局。

由於當時我跟謝嘉佳分手,身為朋友的她經常跟我安慰跟開導,讓我莫名其妙的愛上她,她也同時喜歡上風趣的我,我們共同的契合就是去看棒球,休閒則是看小說跟漫畫。

九把刀的《等一個人咖啡》跟《那些年》就是她介紹我看的,在書中我體誤到男人在愛情裡的自然跟風度,小茹也是我交往最久的女生,大概4年之久,直到我當兵時才發生變數,我們分手場景還在聖誕節寒冷的夜晚。


嚴格來說我到現在最愛的人應該是小茹,而謝嘉佳則是帶給我人生美麗回憶的初戀情人,我相信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驗,這不是戀愛準則講習,而是我的青春寫照。

一些愛情小說,通常都會把自己故事,詮釋得很偉大跟痴情,最後分手都歸咎於對方的錯失,然後結尾揪來個完美大團圓,但我寫故事完全無法認可這種形式,我的行式很不喜歡跟教條一樣,或是像某一些愛情跟星座專家,引導人生的愛情一定要怎樣才會好。


在我認知裡,真實世界的愛情是要嘗試跟追求,股起勇氣用最真誠方式去追,錯過就讓它錯得精彩徹底,有錯過體會過才能更拙壯,真實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男人有時候自己的缺點,同時也是對方喜愛你的優點。因為人存在不同的個性,正因為個性不同,就不應該要刻意去討好別人,把自己形容得很了不起,掩飾謊稱自我,這樣會讓 人覺得噁心,我對小說的定義就是,踏實做自己。

我不會謊報說自己只交過1個女友,而不是7個,我不會掩飾自己的缺失去表達自我的紳士偉大風格,我不會因為交了女友,而推翻過去曾經擁有的珍愛,我也不會認同某李教授的說法,要看誰的書比較聰明,或照那個愛情作家模式走,我認為看漫畫也很屌,自我風格我也認為超屌。


2005年我入伍從軍去,原本新兵訓練在宜蘭金六結,後來卻像滾雪球般,分配到高雄步校受訓,受訓完又到新竹虎口下基地接受地獄般訓練,下完基地當然是回到淡水駐地回防,在淡水當兵時期我發生兵變,當時我跟女友小茹分手了,分手的季節在秋天,有種秋意傷感的痛楚,只要放假就會跟朋友去夜店借酒消愁。

假日也去東區咖啡廳跟朋友喝茶,某一次我經過永康街巷內,一間小小的咖啡廳,透過玻璃櫥窗內的櫃檯,發現一個熟悉的臉孔。

我走近店內到櫃檯一瞧:「妳是謝嘉佳嗎?」

「你是曉宇!好久不見!」:謝嘉佳依然氣質出眾,更挾帶著成熟的格調

「最近過得如何阿?」

「很好阿!打算年底結婚!」

「你呢?」

「現在在當兵跟以前一樣囧,沒啥出息,讓你見笑了!」

「不會阿!現在的你成熟很多!女朋友還好吧?是那個早餐店的小女生嗎?」

「分了!上個月!一言難盡,妳的男友還是當初那個嗎?」

「我前前後後交了4個,這個男友是我在補習班當老師認識的,這間店也是他開的,我們結完婚打算移民去新加坡!」

「是歐!那要恭喜妳,祝妳幸福!」

「那等等你可以打電話找我們老同學來這,晚上這裡很熱烙還有民歌駐唱表演!」:謝嘉佳匆匆回到櫃檯

我一通電話,叫了5個老同學,她們都欣然到場來聚會,頓時讓場面氣氛熱絡許多,大夥一見面就是喧寒閒聊這幾年的近況。

張惟喻以轟動驚喜的口吻,敘說自己國外逃婚精彩的戲碼,王耀宗以唉怨的表情,舌燦蓮花說道隨家人去大陸做生意,被詐騙幾千萬的落魄旅程,李俊廷以激動憂愁的臉龐,譴責自己公司製作權訴訟案,臭罵幹法律的不公,湯志偉被自己的老婆揑著耳垂,罵道年終獎金花到了哪去?

而我活像塊木頭般說了一句:「我兵變了!」

當下大夥搖搖頭,鴉雀無聲,臉上三條線。


「靠!你有我慘嗎?不僅被女友騙100萬,還被15個女生劈腿!」:袁學程拿著桌上的蘋果k過來

此時餐廳舞台,出現一個女孩彈奏鋼琴的倩影,她彈的是國中我最熟悉的音樂,給愛麗絲的信,她的笑容依然甜美燦爛,演奏完贏得台下滿堂掌聲。

此時謝嘉佳拿起了麥克風,烱烱地站在台上,後面駐唱樂團像似已經採排過,吉他旋律鼓聲一下,我聽到熟悉的音樂前奏,這首歌不就是我高中時寫給她的歌愛戀嗎?


謝嘉佳隨節奏用動聽的嗓音唱出歌詞



微甜的眼淚
 
 
曲:曉宇(kin) 詞:嘉佳(mary) 
 
陽光燦爛的夏日 青春洋溢騎著單車的男孩
 
劃過草地 迎風飛過山坡 女孩甜蜜背後綻放溫存的美麗
 
如果不是那笑顏稚氣的你 話語風趣
我還不肯相信沒有你我的笑 更傲氣
多年在你我故事裡 略帶詩情與畫意
你的存在關懷給予我萌生愛得 徹底
 
 淚濕的酸甜苦辣 陽光裡美好回憶
 揮別過傷心 明天起只和快樂出去
 這愛的都市雖然擁擠 慶幸真的遇見你
 你我愛情習題 至如今我無法忘記
 
離開你我才發現自己 那心酸的眼睛
流過淚 像苦澀的咖啡加了糖 淋濕的過往刪去
離開你 我才認識我自己 今生最愛的那個人就是你
 
再見愛情 我一定讓自己 過得更幸福
 
 
 
離開你我才發現自己 那心酸的眼睛
流過淚 像無味的咖啡加了糖 揮離的過往刪去
離開你 我才發現我自己 今生最愛的那個人就是你
 
再次相遇 我一定讓自己 過得更美麗
 
 
淚濕的酸甜苦辣 彩虹下美好回憶
 展現出微笑 未來願景隨夢想出去
 這愛的座位雖然擁擠 慶幸真的遇見你
 你我戀愛公式 至如今我無法忘記
 






歌一唱完!謝嘉佳說:這首歌代表的我的青春,不!是我們的青春,我還特地改了歌詞,並祝福歌中的男孩一定要過得比我更好,更幸福,年底我要結婚了,歡迎大家來參加我的婚宴!


此時我眼角泛下一滴淚光,腦海還不停浮現那些甜蜜的記憶,那個青澀幼稚的男孩騎著腳踏車載著喜歡女孩飛翔的畫面,那間教室裡女孩不停給男孩的鼓勵跟激勵的話語,那下課後男孩愛慕保護女孩的浪漫情境,那溫馨廚房男孩煮東西給女孩品嘗的逗趣,那刻苦銘心的離別相逢,那些年燈火欄跚處男孩緊握女孩雙手的愛戀。



歌曲一唱完,我美好記憶的女孩謝嘉佳的故事也跟著落幕,它不是結局,而是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底。


2005年謝嘉佳的婚宴我沒有參與,因為我在軍中服役,等到我退伍,她已經離開了台灣,過了幾年我交過4個女朋友,有萍水相逢,也有觸景生情的,又過了2年,我又找到另一個最愛→現在的女友「王虹喬」小虹。

很多男人一直在抱怨現在女友有哪裡不好,也有很多女生在抱怨男生的缺失,但換個角度來想,最初喜歡她的那個初衷,一定是美好的,人往往在錯過才懂得珍惜,懂得珍惜時往往已經錯過好幾回,人生時間不會倒流,該倒流改進的是珍惜眼前的愛情,締造彼此細水長流愛的詩篇。

 

完整版 光陰的愛情與友情

http://wewe545a.pixnet.net/blog/category/3146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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